溫桓有些意外,然後又聽見小白說道:「罷了罷了,我直說吧。畫上的人是你,當時我見他的眼神,倒是意外的纏綿……我看他臉上的神情……」
小白幾乎是描述的繪聲繪色,又是添油加醋了不少。這個時候反倒是溫桓聽不下去了,又是急著出口打斷他。
「呀呀呀……好了好了,你可不要再說了……」
溫桓也不知是怎麼了,渾身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很不自然。這個時候直接在旁邊找了一塊石頭坐下,用手捂著臉,也不說話。
小白又是伸爪拍拍她。
「你這是害羞了?」
「……」
她其實是覺得愧疚,又是覺得有些難以面對。
「哎呀,感情之事就是如此,其實倒是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他喜歡他的,你喜歡你的,不礙事的。」
小白一邊說著,又是用爪子拍了拍她。
「……」
像是有意想要轉移話題一般,溫桓又是同他問道:「你不是還有個問題想要問我嗎?直接說吧。」
「現在就問嗎?我覺得氛圍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只是一個問題而已,要什麼氛圍?」
「好吧……」
「我就是想問問你,之前你在桓國的時候……就是當天師的那會兒,對我哥……是真的半點感情都沒有嗎?」
「……」
……這還真是一個不太符合當下氛圍的問題。
「這話就算是不問我,你自己應該也能看出來吧?」
「那會兒的我就是一個魔頭,哪裡還管什麼感情不感情的……」
「那你現在也是這樣想的?」
「現在自然是不一樣了。但是對越翊能感到愧疚的只是溫桓,而不是寧之琦,你能明白嗎?」
其實這話聽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太中耳,但不得不說……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小白是覺得,雖然覺得這個回答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樣子,但仍舊是覺得有些遺憾。
「行吧,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介意。」
……就這還只是隨便問問呢。
溫桓像是想到了什麼,這個時候又是一把捏住小白的爪子。
「嗯?你作甚?」
也是隨即,她又見溫桓睜開眼睛,同他說道:「你先給我變成人。」
「現在?可我要是在這裡變成人了,暫且可就變不回去了。」
「變吧。反正你變成人的樣子大家還更能覺得接受一些。要是街上有人突然看見一隻會說話的狐狸,還不得馬上嚇昏過去。」
「哇,你這個人,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好像我變成人了之後很不好看一樣!」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小白還是乖乖的變成了人的樣子。
見她拉過他的手之後又是閉目冥思的樣子,小白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這是在看他的前世?
片刻之後,他見溫桓睜眼,直接同她問道:「如何?你看到什麼了?」
「……還是看見一隻狐狸,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看來我這是與狐有緣啊。說不定我下輩子也還是只狐狸呢。」
小白一邊說著,又是打了一個哈欠。
「不過你是怎麼想到突然給我看命的?」
「誰給你看命,我是想知道我之前是不是欠了越翊的……」
……所以之後他才會被她捅上那麼一劍?
啊……
溫桓是覺得,她真是怕極了這種交錯繁複的感情。可是有些時候吧,命運就是如此,你越是怕什麼,它就越塞給你什麼。
之後她和小白又是一路回到溫府。
「家主回來啦。」
雲娘老遠就看見了她,見了旁邊的小白,有些驚奇,但還是同溫桓說道:「楚公子和池小家主都還沒回來呢。不過倒是有人過來看您,已經在這裡等了您許久了。」
溫桓看著在裡面坐著,像是等了自己許久的江涯,只覺得自己面上的表情在此刻也變得愈發僵硬了……
首發最新。 那條手臂更是粗壯了一圈,皮膚崩裂,血管裂開,魔力與血液混合的血色煙氣,宛若狼煙烈火,形似巨蟒吞襲。
姬柊雪菜腳步落地,形成一個半蹲端槍的駕駛,「雪霞狼」被她放棄,體內的魔術波動轉變為另一種。
「若雷!」
姬柊雪菜輕聲姣喝,一雙纖細修長的手臂似乎泛起如電流般的波動,雙手合掌,朝著那殲教師抓來的手臂對拼一擊。
「嘭~~」
一條巨大的手臂堅實的手臂與一雙交疊在一切纖細柔美的手臂碰撞血色的狼煙與蒼藍電流交錯炸裂。
雙方的攻擊碰撞在頃刻間形成了巨大的音爆,以二人對碰點為核心,巨大的風暴朝著四周擴散。
「啊———」
殲教師慘叫一聲,左臂直接炸裂,血色沾染牆壁,表情扭曲,痛苦的神情令人觸目驚心。
左臂的皮膚徹底炸裂,肌肉嚴重損傷,骨頭大量斷裂,這條手算是廢了。
他吐出一口鮮血,體內內臟大量破損,本身生命力消耗嚴重,臉色蒼白,眼神灰暗,雙耳傳來混沌的空鳴聲,耳膜被震破,雙耳失聰,不過他現在也不在乎了。
因為……他要死了……
生命正在流失,殲教師正在痛苦的咳血,他能感受到自己現在的狀態,絕對活不成了。
要死了……
曾認為自己能夠坦然面對死亡,認為死亡正是通往天堂的道路,但是此刻……
他產生了迷茫,產生了痛苦,他開始畏懼,並非是個人精神害怕,而是身體……是生者對於死亡的畏懼。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將自己最後的聲音發出:「漂亮,劍巫!」
雙目徹底灰暗,五官都流出血液,身體的絕大部分機能停止,剩下的也正在不斷的接近結束。
最後自口中而出的是讚美,一個戰士對於另一個戰士的讚美。
怨恨嗎?
當然怨恨,怨恨自己沒能帶回聖者的「不朽體」,怨恨自己沒能幹掉那個褻瀆聖者身軀的混蛋。
但是,不怨恨在戰場上將他擊敗這件事本身。
對於出色表現的姬柊雪菜,他並沒有留下太多詛咒,或者說什麼?
畢竟……姬柊雪菜心裡也都清楚。
「幹得好,小丫頭。」
南宮那月的身影出現在最下層,手裡提著被「戒律之鎖」捆得嚴嚴實實的阿斯塔魯特。
能夠針對魔力,進行破除?這沒關係。
只要多的超過對方極限就可以了,就算讓再厲害的學霸,規定時間去算一億道加減法,累也能累死對方。
南宮那月隨手將阿斯塔魯特丟了過來,羅恩順手接住。
「嗯,活的,不過跟死的也沒區別了,生命力被接近抽干,感覺跟一具乾屍也差不了多少了。」
羅恩簡單鑒定了一下,手中的這個人工生命體,就像是在沙漠被榨乾最後一絲水分的雜草,基本上來說……死定了。
「前輩……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她?」
姬柊雪菜其實聽到了羅恩的話語,就基本上是斷定了阿斯塔魯特的死亡,這種情況,根據目前的記載,除了吸血鬼真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活下來,難度太高了。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將希望寄托在羅恩身上,「奇迹」一般來說就是應該由「奇迹」來達成。
剛剛羅恩能夠從歷史長河中抓出聖者,就算是只剩下一條手臂也能夠將其撈出,那麼即將涼涼的一個人工生命體,就下來明顯比之前要靠譜多了,
「沒想到我在小雪菜印象里已經是一個如此神通廣大的人了啊!要治好她的難度,可不亞於去弄死一個真祖。」
「……不行嗎?」
姬柊雪菜有些沒辦法搞清楚羅恩的意思,雖然再說難度大,但是似乎沒有否決自己能救。
「可以,只需要給這具身體注入足夠多的生命力就行了。」
「哦……聽起來似乎還……挺麻煩的……那個……等等……前輩,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脫褲子?」
姬柊雪菜再聽到方法時。就知道了難度,注入生命力,這是近乎於神跡般的力量。
然後,她就看到了羅恩熟練的解下了腰帶……
頓時小臉羞紅,一邊質問,雙手憐憫去遮自己的眼睛,就是纖細的手指有著那麼一道自欺欺人的縫隙。
「補魔!」
「那……那是什麼?感覺……感覺好不對勁的樣子……」
「偏見,都是因為你帶了奇怪的眼鏡,所以看到的東西才是奇怪的,這是十分神聖與偉大的事情,是生命的延續與升華。」
羅恩一本正經。
「前輩說的好厲害……補魔原來是這麼厲害的東西嗎?」
聽到姬柊雪菜那有些天真爛漫的聲音,羅恩不禁有了一種欺騙無辜少女的負(刺)罪(激)感。
「夠了,用別的辦法……不要在這裡玷污欺騙人類未來的花朵啊!」
南宮那月看不下去了,一臉無奈的呵斥著羅恩。
「嘖……」
羅恩發出了計劃沒能得逞的不爽聲音。
「原……原來還有別的辦法嗎?前輩真是厲害啊!話說……剛剛前輩騙了我是吧!那什麼「補魔」一定是很下流的東西吧!」
姬柊雪菜看著羅恩又穿上了褲子,將手放下,白了羅恩一眼,俏面桃花,嘴裡嘟囔著。
「下流?的確是往下流的…」
「夠了,混蛋,不要調戲小姑娘了,你這麼搞,我早晚有一天給你關牢里去。」
南宮那月一臉無奈。
「你就是我的牢籠,把我的心鎖在你的家裡。」
「但是家裡卻不只我一個人擁有你的心,給我爬。」
面對沒有自知之明的羅恩,所說的騷話,南宮那月不屑一顧。
「ok。」
稍微皮了一下,羅恩將阿斯塔魯特舉起,直接……
「!!!」
震驚雪菜一整天。
口述魔力的羅恩不禁皺眉,這種程度的「補魔」,補充生命力太慢了。
他鬆開柔唇,微微張嘴,兩顆獠牙凸顯,一口啃在了阿斯塔魯特的脖子上。
通過獠牙作為中轉,將血液進行交換。
「吸血鬼???」
「他不是,不過色情方面與長壽,他比吸血鬼還刪除。」
7017k 喻色微微一笑,「就是想告訴你,一時半會你是死不了的,活着多好,我保證你能享受到以前絕對享受不到的。」
「你……你要做什麼?」發現喻色靠近了兩步,廖非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可是被綁在籠子裏的他根本是退無可退。